2008年杭州提出“城市国际化”战略，要以国际化视野审视杭州城市发展。日本京都发展经验对杭州实施“城市国际化”战略具有启示意义。
一、日本京都概况
京都是日本重要的城市之一，总面积827.9平方公里，设有__个区级政府。1978年京都向世界宣布“世界文化自由都市”的目标。为了实现这个目标，1983年制定“京都市基本构想”。这个构想的制定原则就是既能把传统之物搞得生气勃勃，又能实现持续创新发展。为了这个构想，_985年制定“京都市基本计划”，甚至1993年建立“新京都市基本计划”，提出建立21世纪的日本文化首都，要让全世界人类超越民族、宗教和社会体制的差异，和平自由集会，成为开放的文化交流城市。_996年京都市被选为世界历史都市联盟的协调人，_997年则被选全球变暖防止会议的召开地。
京都历史文化悠久。公元794年即已成为日本首都，当时名为“平安京”。__世纪到_2世纪之间，平安京有了一个新的名字——京都。到19世纪中叶日本首都迁到东京止，京都作为日本首都长达千余年之久，集中见证日本民族盛衰交错的历史。京都具有千余年历史的各种各样的手工业，包括茶道、插花、舞伎在内的艺术源于京都。日本传统产业在悠久的历史过程之中，采用高超的手艺，表达出日本独特的民间手工艺文化。
京都旅游资源丰富。庙宇、花园、城堡和神社集聚，属于国宝级的遗存占到日本总数的20%。根据京都市文化观光局20世纪80年代末统计，京都数百个观光景点之中，游客最多的10处依次是嵯峨野、大原、岚山、清水寺、金阁寺、银阁寺、二条城、木母尾、南禅寺、龙安寺。其中直接以寺院出现的单位是5 处。考虑到另外几处大多是综合性旅游点，其中又都包含许多寺院。2002年京都观光客数达到4200万人，其中住宿客数超过1000万人。
京都信息技术、材料、精密电子仪器行业比较发达。一个重要的原因源于京都地区在制陶业、微雕艺术和设计方面长达_200年的历史。传统手工业为琐细的软件设计、芯片设计、装配和游戏设计提供很好的学徒机会。京都也是日本审美水平最高的城市，具有一定艺术规模的公司云集。京都发展高新技术产业和传统产业转型升级两者结合较好，例如作为世界500强企业的“京都陶瓷”就是京都地区悠久的制陶业基础上发展而来的。
京都是教育资源较为密集的城市。2003年拥有大学23所，教员数为72_0人，大学生人数达到_3余万人，占到全市人口_0%左右。此外，还有短期大学_3所，学生人数达8000余人。京都最为著名的大学是京都大学，世界_00所著名大学排行位居53名。京都大学在日本享有“培育科学家的温床”的称号，截至_992年日本共有7人获诺贝尔奖者，其中4人来自京都大学。京都地区的大学与社会交流和产业协作，有力地推进充满魅力的“大学都市·京都”建设。
日本最为著名的公司，包括任天堂、Omron、三阳化学、京都陶瓷和京扇堂在内选择京都作为总部基地，还有众多新家族公司位于京都地区。京都拥有日本第一个服务于风险型小企业的孵化器公司。得益于一家公共事业企业的投资，京都是日本少数几个在市区设立民间科技园（京都科技园）的城市之一。京都科技园搭建尖端科技研究的大学和具有创业精神的新企业相互对接的平台，创造出众多的世界级技术、技能、研究成果和商务机遇。
二、京都具有与杭州相似的特点
（一）行政层级相似
杭州是中国15个副省级城市之一。所谓副省级城市就是仍受省级行政区管辖，但副省级市的市长与副省长行政级别相同。日本行政区划体制分为第一级行政和第二级行政，第一级行政包括_都（东京都）、1道（北海道）、2府（大阪府和京都府）和43县；第二级行政包括市、町和村。京都市占到京都府总面积的_8%，是京都府土地面积最大的城市，平成_9年（2007年）人口占到京都府的60%。京都市属于日本的政令指定都市。所谓政令指定都市享有一定程度的自治权，但是原则上仍然隶属于上级道、府、县的管辖。
（二）区位特征相似
关西地区是日本仅次于东京圈的第二大经济圈。关西地区处于前3位的城市是大阪、京都和神户，2002年3市人口分别达到262万人、_47万人和151万人。大阪、神户和京都之间的区域位置与上海、宁波和杭州之间的区域位置非常相似。大阪与神户处在临海地区，具有优良的港口资源，大阪与神户之间的区域形成日本著名的制造业基地——阪神工业园区。京都则是处在内陆地区，缺乏港口资源，处在阪神工业园区的边缘地带。按照区域位置与经济实力之间的相似特征，上海可与大阪相比，宁波可与神户相比，杭州可与京都相比。
（三）教育资源相似
目前杭州已经建成下沙、滨江、小和山和浙大紫金港4大高教园区，拥有包括浙江大学在内的30余所高校，25万在校大学生（研究生2万），专业研究机构80余所，各类专业技术人员30余万人。此外，还拥有高等职业技术学院和中等职业技术学校30余所，在校学生20万。杭州与京都都是属于教育资源密集型城市，大学生人数已占到城市人口的相当比重，城市经济社会发展的活力得到提高，特别是为知识型创业提供极为宝贵的人力资源，而这也是京都能够诞生日本第一个服务于风险型小企业的孵化器公司的重要原因。
（四）历史沉淀相似
杭州曾是五代吴越国和南宋王朝的两代建都地，是中国七大古都之一，所谓的“南宋遗风”无论是其正面作用，还是负面作用都与杭州发展紧密相连。京都则是日本的古都，较为完整地保留着它千余年的历史文化遗产，以寺院神社为首，具有古代风格的房屋建筑物成为历史的见证。此外，京都各种祭礼和精湛的手工艺技术充分显示继承发展历史文化传统的意志。杭州与京都拥有作为古都的历史，使其发展过程之中必须考虑传承的问题，不把历史沉淀当作包袱，而是当作促进发展的资源，走传统与创新相互融合互为促进的发展道路。
（五）宗教文化相似
杭州民间佛教信仰较为活跃，较为有名的寺院包括灵隐寺、净慈寺、法喜寺、法净寺、法镜寺、灵顺寺、永福寺和韬光寺等。这些寺院成为杭州重要的风景旅游点之一。日本佛教则从中国传入，至今兴盛不衰，民间拜佛之风盛行，寺院旅游成为京都旅游业的重要支撑。无论杭州，还是京都，佛教文化已经潜入社会日常生活之中，影响着人们生活、工作和思维方式，毫无疑问也会对经济社会发展过程产生意识层面的影响。
三、杭州发展水平与京都相当的时点判断
（一）基于恩格尔系数的判断
2008年杭州恩格尔系数为37%左右。京都市从_982年到200_年恩格尔系数从33.5%下降到200_年的27.0%，年均下降0.342个百分点。由于数据缺失，按照年均下降0.342个百分点的速率推算建构京都市从_967年到_98_年的恩格尔系数数据系列。杭州2008年恩格尔系数处在京都市20世纪70年代中前期水平。
（二）基于家庭轿车拥有量的判断
2008年杭州市区每百户居民家庭拥有汽车_7.84辆。_983年到_990年京都家用轿车数量处于快速增长时期，年均增长达到___66辆。按照年均增长___66辆的速度构建京都_965年到_982年的每百户居民家庭拥有汽车数量。根据表2，2008年杭州每百户家庭拥有汽车的数量处在京都20世纪60年代后期水平。
（三）基于人均耗用电量的判断
2008年杭州按照户籍人口计算人均耗用电量达到6348度，按照常住人口计算人均耗用电量达到5400度。按照户籍人口标准，2008年杭州人均耗用电量已经处在京都市人均耗用水平的_992年到_993年之间；按照常住人口标准，2008年杭州人均耗用电量已处在京都市人均耗用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水平。
（四）基于人口年龄结构的判断
2007年杭州户籍人口65岁以上者达到79.5万人，占到全部户籍人口的__.9%。根据2007年数据可以推断2008年户籍人口65岁以上者的比重应在12.0%左右。对照京都市65岁以上者比重变动表，杭州市人口年龄结构水平已处在京都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但是，按照常住人口计算杭州市65岁以上者比重应在_0%以下，处在京都市20世纪70年代中后期水平。
（五）基于劳动力就业结构的判断
2007年杭州市区劳动力三次产业就业结构是7.9︰47.3︰44.8，其中制造业劳动力就业比重达到37.5%。京都市_972年的劳动力三次产业结构是0.2︰35.5︰64.3，制造业就业比重呈现逐年下降走势，从_972年的3_._%下降到200_年的_6.6，同时下降趋势趋于平缓。根据京都制造业就业比重从_972年的3_._%下降到_975年的28.0%，年均下降_.03个百分点；_975年到_978年年均下降0.77个百分点，要比前阶段减少0.26个百分点。根据以上数据分析，假定_965年到_972年制造业就业比重按照1.29个百分点下降。对照表5，杭州制造业就业比重处在京都市20世纪60年代后期水平。
综合根据以上5种数据指标的比照，从整体上看杭州当前的经济社会发展水平处在京都20世纪70年代中期左右的水平。
_四、京都处于杭州相似阶段时推进经济社会发展的主要经验
_978年_0月京都市发表《世界文化自由城市宣言》，认为都市需要理想，而这一理想立足于正确把握世界的现状和深刻反省自己的传统。《宣言》认为如果每位市民都能为了实现这一理想而努力的话，这个都市能在世界上做出很大的贡献。按照《宣言》的定义，所谓世界文化自由城市，意指全世界的人，无论其人种、宗教或社会体制的异同都能来的和平参加活动、自由的进行文化交流的都市。《宣言》认为京都是一个拥有古老的文化遗产和优美的自然景观的千年古都，可是现在不能只自豪于光荣的过去，也不应孤立的维系下去；应该和世界各地广泛的开展文化交流，不断创造一个永远新鲜的优秀文化都市，把京都发展成为一个世界文化交流的中心。为了《宣言》提出的目标，京都推动经济社会发展的主要做法可以概括为三个方面的政策体系。
（一）推进“繁荣的都市”建设的政策体系
1．建成一个充满魅力的都市。通过保护景观和绿地、支援地区居民的都市建设活动和美化活动来实现美丽的都市，同时力争实现人们能够享受丰富的文化和艺术精髓的文化首都。在推进同国内外丰富多彩的交流的同时，要灵活应用京都丰富的学习资源，促进创造性终生学习。
第一，促进市民和企事业单位联成一体的都市美化，通过保护自然和历史景观和营建市区内的耐人寻味的景观，形成具有个性的美丽的景观，灵活应用水和绿色的都市建设，着力在都市建设当中使得木文化生生不息。
第二，致力于面向文化的创造和发送的全方位努力，通过支援市民文化活动和建立市民文化活动的表彰制度振兴市民文化，推进形式多样的艺术文化交流，培育艺术文化的新一代接班人，振兴灵活应用丰富的文化资源的艺术文化，加强文物保护，实现文化和观光、产业的共同振兴。
第三，开展丰富多彩的国际交流活动，推进有效利用京都特征的国际合作，开展使都市充满活力的丰富多彩的交流活动。
2．建设学习、工作、生活充满活力的都市。充分发挥制造物品的传统，发展通过企业界、学术界、政府部门的相互协作的京都特有的产业体系，创造带动京都发展的观光资源。另外，运用京都市大学集中的特点开展各类交流，建设一个年轻人能够倾注全部精力学习、工作和生活的充满活力的都市。
第一，建立起京都独自的新的产业互助都市，积极支援对充满活力的产业活动，促进与地区紧密相关的商业，扶植市民身边的利于环境的都市农林业。
第二，创造带动京都发展的观光资源，接收和发送观光信息，加强招揽国内外游客，着力招揽国际会议，确立起热情对待游客的制度，推进整个京都的观光产业发展。
第三，形成有效利用具有丰富个性的大学集聚特性的交流场所。通过产业界、学术界、政府部门之间的协作支援兴业和就业，支援对超越大学框架的共同研究，促进对地区开放的大学建设，支援大学设施的整建，着力发展大学和学术研究机构。
第四，提高京都培育出来的“工匠”“大胆尝试”“追求顶点”等文化魅力，使得全国、世界各地的年轻人集中到京都，创造一个产业和文化等年轻人活跃的场所，推进年轻人能够快乐学习、工作和生活的都市建设。
3．建立一个具有个性功能的都市。以“保全、重现、创造”为基本，推进丰富多彩的、具有个性功能的、富有魅力的都市建设。打好立足于“散步的都市·京都”这一设想的公共交通优先的交通基础，整建与高度的信息通信对应的信息基础，支援丰富的市民生活和各种形式的都市活动。
第一，保全自然、历史景观和居住环境，重现以调和为基础的都市，推进京都南部地区的建设，创造闹点和富有情趣的都市设施。通过推进重现身边的都市空间的都市计划和确立起支援市民的都市建设活动的制度，最终确立起支援都市建设的制度。
第二，完善面向散步都市发展的交通网。形成步行空间，促进自行车的利用，充实公共交通运输服务，完善与散步都市相称的公路网。推动铁路网建设，充实交通连接点的车站和周边设施的功能，充实支援京都地都市圈内的交通网。充实广范围交通网与广范围高速公路网、广范围高速铁路网构想对应，形成连接都市圈内外的汽车专用公路网。研究制定适合形势要求的交通政策。
（二）推进“舒适的生活”建设的政策体系
1．创建一个使所有人都能快快乐乐生活的都市。在生活中使每个人受到高度尊重，包括老年人和残疾人在内的所有人都有机会找到一个能够积极参与社会活动的场所，在学校、家庭和地区社会的协作下，培养出精神世界丰富的具备社会性的儿童。
第一，争取形成一种日常生活中重视人权、扎根于互相尊重的习惯的“人权文化”；实现男女均可自立、参与、创造的男女共同参与的社会；尊重儿童、老年人和残疾人的人权；消除就业歧视和扩大外籍市民参与市政的机会，实现多元文化共生社会；顺应现代社会形式多样的人权问题。
第二，建造使谁都希望继续居住下去的住房和都市；向老年人和残疾人提供积极参与社会的机会，提高老年人和残疾人的能力，确保他们的工作场所；充实对劳动者的支持，实行旨在提高劳动者福利的综合性对策，建设一个谁都能快快乐乐工作的都市。
第三，推进学校、家庭和地区的协作，推进为提高儿童们的社会性的教育；通过充实保健培养教育和整顿扎根于地区的保健学校，推进残疾儿童的教育；提高教职员工的能力和意识，营造宽松和富有情趣的学习环境。
2．创建一个每个人都能照顾别人，也能接受别人照顾的都市。通过充实保健、医疗、福利等构成生活基础的服务和支撑网络，使人们安心生育子女，使所有的人能够身心健康的生活。
第一，争取形成能在住惯了的地区相互帮助并悠然自得的生活的结构，充实支援老人及其家属的生活服务，支援残疾人及其家属的服务。
第二，保护母子的生命和健康的保健医疗，提供能够安心培育儿童的保育服务，支援对残疾儿童和缺乏保健的儿童的培育，建立起对需要在培育子女上提供支援的家庭的援助体制；建立起儿童们能够茁壮成长的制度。
第三，促进每个市民的健康，推进坚定地维护市民健康的活动，完善支援保健医疗服务的体制，完善精神保健、医疗、福利服务的体制，推进生活卫生，有计划的推进保健医疗措施，为市民提供开展体育活动的机会和设施。
3．创建一个每个人都能安心度日的都市。建设一个对环境负荷较少的可持续发展的都市、一个能愉快散布的都市的同时，力争建成一个抗灾性强的、没有犯罪和事故的都市。
第一，致力于通过对话和协作解决环境问题，形成劝导市民进行环保的节省资源和能源的体系，形成循环型的新的产业体系；扩大环境考虑性商品的市场，培养重视环境的消费者；建设利于环境的面貌焕然一新的观光都市；确立起利于环境的交通体系，建设运用地区文化和环境的地区一体化博物馆。通过保护和利用丰富的自然资源，推进环境教育和学习，实现与环境共生的生活；建立起不扔掉废弃物的循环型社会。
第二，建设具有京都市特点的对灾害有坚强防备的都市，培养人们利用生活中积累起来的智慧和经验来防备灾害保护自己。建设对灾害有坚强防备的组织，保护好市民的生活和丰富的文化、历史遗产。
第三，推进以地区为主体的生活安全对策，推进交通安全对策，形成谁都能免遭犯罪和事故困扰而安心生活的环境；通过促进消费者问题的理解，完善市民生活中心内的咨询体制，建设消费者自立并安心生活的都市。
第四，建设具有散步魅力的都市。形成散步都市的步行空间，促使人们利用自行车，完善散步都市的公共交通，政建与散布都市相称的公路网，推进为建设散步都市的新的交通政策。
（三）推进“官民的互信”建设的政策体系
政府本身推进市政改革，使在每个岗位实际负担起市政运作的每一个职员认识到自身职责的重要性，应引以为豪，积极投身到工作中去。同时要求市民提高自身的实力，尽心尽职地参加市政活动。提供和公开信息，与市民一道思考政策，并与市民一起执行所决定的政策，进而还与市民一起评价政策，从而有利于政策的修改和政策的策划和拟定。设法向区级进一步分权，使市民身边的地区问题，尽可能有效利用该地区独自的特色并做出决定，努力提供细致入微的行政服务。以共同信息为基础，以市民一起努力进行政策的策划、实施和评价，努力建立起透明的行政体系，从而使京都发展成为一个与市民手联手的实施顺应地方分权时代的具有个性的政策的自治团体。
第一，与市民共享信息。与市民建立起深厚信赖关系，积极推进市政信息的提供和公开的同时，通过与市民之间的对话，准确把握市民的意见、建议和需求，与市民共享市政方面的信息。确立起推进透明的市政信息公开制度，通过与市民之间的对话确保双向性，公开市民意见的提出情况及其反映情况。
第二，制定运用市民的智慧和创造力的政策。支持市民的策划和拟定，形成在制定政策的过程中市民能够参与的制度，加强为执行政策的税收和财政力量，创造性制定具有个性的政策的条件。
第三，与市民一起执行政策。提高市民执行政策的能力，支援市民在环境、育儿援助、老人护理、都市建设等广范围的自发性活动。在与市民进行适当分工的同时，推进采纳新的想法和手段的行政运作，形成为提高市民服务的行政制度，培育具备较高执行政策能力的职员，有效利用有限的行政资源，健全公营企业的经营管理，有效利用民间所具有的各种力量和专业性，齐心协力执行政策。
第四，与市民一起评价政策并运用于市政运作。不仅就构成行政活动的基本单位即每一个具体的“事务事业”，而且还将就明示包括这些“事务事业”的基本方针的“政策”本身，完善能与市民一起进行评价的制度，对公共事业进行再评价。
第五，推进灵活应用个性的具有魅力的地区建设。加强作为富有魅力的地区建设的区政府的功能，明确作为地区内的综合行政机构的区政府所占有的位置，加强为推进富有个性和魅力的地区建设的区政府功能。推进区政府的综合化的同时，积极致力于市本级的新关厅整建工作。
五、京都经济社会发展道路对杭州的启示
（一）城市品牌：既要树立具有国际视野的都市理想，又要始终坚定不渝的实施都市理想
_978年京都市提出建设“世界文化自由城市”的都市理想，是要把京都发展成为一个世界文化交流中心，能在世界上做出更大贡献。经过长期坚持不懈地努力，_996年京都市被选为世界历史都市联盟的协调人，_997年则被选全球变暖防止会议的召开地，特别是《京都议定书》的通过使京都与防止人类免受气候变暖的进步事业联系在一起。_964年东京承办奥运会提升东京的城市形象，_970年大阪承办世博会提升大阪的城市形象。_966年京都成立日本第一个国立国际会议场馆——国立京都国际会馆。会馆位于京都市内，能够展示日本历史和文化，环境优美而自然，这个会馆成为国际性会议城市——京都的核心设施。而_997年京都承办的全球变暖防止会议的意义绝对不会低于东京承办的奥运会和大阪承办的世博会。2007年杭州提出“生活品质之城”的城市品牌。“生活品质之城”的城市品牌创建应该学习京都树立都市理想的做法，提升“生活品质之城”的国际视野，树立要为世界作出贡献的目标和方向，按照“生活品质之城”创建的内在需要，积极承办具有世界影响的国际会议，不应该让“生活品质之城”仅仅局限于杭州之内，而应该具有推动世界向前发展的更大辐射力，具有引领世界经济社会发展潮流的领导力。
（二）市民参与：既要市民和政府的相互紧密协作，又要各自尽到各自的职责
京都政府鼓励市民参与市政，参与市政范围包括保健、福利、教育、体育、防灾、城市建设在内的各种各样的领域，扩展市民参与市政的组织和渠道，鼓励社区居民协作组织尝试着解决居民的共同的问题，让市民能够适当的评价政策。创新市民参与的形式，让市民参与讨论方向性的问题，实现市民有序化参与，实现高品质的行政服务与市政运行具有效率的结合，构筑起市民与政府的合作关系，让京都的每个市民既能行使参加市政的权利，又能享受充分的行政服务。政府经常审查自己的行政财政方法，加大财政支出的约束力度，按照市民要求支援市民的社会行动，构建和谐行政。杭州可以借鉴京都市民参与市政的经验，推进实施“民主促民生”战略，满足市民当家作主的主体性要求，形成推进杭州经济社会的合力；探索把市民参与对政府官员的激励机制、约束机制内在地结合在一起，调动政府官员工作的积极性和创造性；创新市民的有序参与方式，发挥市民有序参与在评价财政资金使用绩效考核中的作用。
（三）城市文化：既要守护传统文化资源，更要孕育充满活力魅力的新文化
京都市具有包括神社佛阁和佛像画卷物在内的有形的文物和包括传统文艺和每季节的仪式在内的无形的文物，绿化自然和历史蕴含包围着魅力的家园和街道、创造性高的大学和研究机关和具有出色的技术力的企业群。人们心中占据重要地位的宗教文化深深浸透于市民日常生活中的传统工艺、茶道和插花工艺的传统文化，维持着高水准的艺术文化，甚至市民天生持有的独特的对美的感觉和生活的智慧。京都把培育良好的人作为城市建设至关重要的一环，特别是育儿和教育的重要作用，让京都市民具有看穿物体本质的“鉴定文化”、创造精巧物品的“精巧文化”、具有冒险精神的“尝试文化”、具有创造性的学习和研究欲望的“探究文化”、具有热情好客的“接待文化”和具有节制生活态度的“节俭文化”。京都成为鼓励尝试、敢于冒险的创新平台的同时，提供安定的雇佣机会，热闹的城市之中年轻人进行学习劳动。杭州市需要发展自己的城市文化，要在已有“精致和谐、大气开放”的杭州新人文精神基础之上，探索弘扬杭州传统文化资源的方式和渠道，重点培育让城市充满活力和魅力的让市民成为良好的人的文化。
参考文献
〔美〕迈克尔·波特、〔日〕竹内广高、〔日〕榊原鞠子：《日本还有竞争力吗?》，陈小悦译，北京：中信出版社，2002年，第206—236页。
〔日〕大野健一：《从江户到平成：解密日本经济发展之路》，臧馨、臧新远译，北京：中信出版社，2006年，第
161—171页。
谭燮良、姚如青、张卫平：《走具有杭州特色的科学发展之路：杭州市人均GDP5000美元前后的若干发展策略探讨》，《浙江经济》， 2006年第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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